作者:吳姵瑩Chloe Wu 諮商心理師
關於名校女學生木子小姐的自殺事件,我的一些看法:
1.木子都已經成為社交紅人為何還擺脫不了憂鬱症的困擾?
很多人認為木子是人生勝利組的代表,外貌姣好,學歷優異,許多令人欣羨的特質,為什麼還不快樂?我想我用受傷的手指來比喻。
一般健康的手指,你碰觸到任何東西基本上不會疼痛,除非你摸到碎玻璃、針頭、火焰才會受傷,但早年受創者他們基本上就像是行走的受傷手指,碰觸到任何東西,即便是一張紙、一面牆都覺得無比疼痛,所以最好最安全的方式,有時候就是避免任何碰觸,才不會疼痛,當然受傷的手指也可能因此錯認,覺得紙張跟牆壁的存在是壞蛋,卻被身旁的人認為想太多。而受傷的手指可能好不容易忍著疼痛做了很多事,覺得筋疲力竭時,其他人看了可能都覺得不以為然,因為他們都難以體會受傷的手指做事的痛苦層度。
所以憂鬱症的困擾,不會只是病症本身帶來的無力、限制與痛苦,還有深藏其中的孤寂,難以被理解、被訕笑、被拒絕,在努力復原時還可能被不停重複傷害的風險,這些才是他們完整的困擾。
2.木子小姐跑去拍A片,是不是對母親的一種抗議?
木子小姐(拍A片) 究竟是對母親反叛還是對社會的叛逆,我倒不覺得要以這方面解釋,雖然拍A片聽起來容易是個與世俗觀點不容的選項,但我倒覺得很多活得很痛苦的人,他們對於自己人生的角色設定有很多負向感受,包括厭惡、無奈、可憐,更多的時候他們想要「砍掉重練」。
3.所以木子小姐喜歡當裸模,也是同樣的解釋嗎?
我先引述兩段木子小姐曾在Dcard上的發言:「因為我覺得褪光衣服的肉體,是一個人最真實且脆弱的部分,或者說,與這個人的靈魂最接近的距離。」以及「當下說真的非常開心。第一次在朋友前一絲不掛,第一次用相機留下我靈魂的原貌。」
這兩段話若用心理治療的眼光,我會帶入「創傷知情見證」的觀點,很多深受創傷的人之所以人生後續沒有長歪,有一個很重要的人存在,就是「創傷知情見證者」,也就是有一個人好好理解、照料受創傷的人,當赤裸的傷痛被好好攤開檢視與撫慰,除了傷口的療癒,也能從痛苦的孤島中找到一條可以與人類社會接軌的途徑,因此會修復這個人的心靈與帶來新的人際經驗。
所以裸模的作品,也是一種我赤裸的脆弱與原貌終於可以被攤在陽光下被看見,我展現靈魂的作品,也某種程度將我靈魂深處的傷痛拋擲出來,安放在作品上,也像是釋放了一部分待在我身上的原罪與苦痛,因此會有一股輕鬆與釋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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